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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婚协议依旧很简单，没有多余的字句，唯一给顾雨薇的，就是那个新公司。
“满意了？”叶容琛没有好的语气，“顾雨薇，我从来没有想过，你是这样的人！之前惜儿说你见钱眼开，我竟然还不信，现在，我全部都信了！”
“叶容琛，你绝不觉得自己很奇葩？”顾雨薇没有好的语气，“你自己舍不得，就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！你别忘了，这一切，都是你输给L的！”
看见叶容琛气得黑沉的脸色，顾雨薇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深地晦涩，轻启红唇：“我也很怀疑，究竟是你的智商退步了，还是我之前高估你了？怎么你和L的较量会输得这么惨呢？之前，你口口声声说的，不是要让我看着L输吗？”
“顾雨薇！”叶容琛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，“你以为，拿到这个新公司，你和L就赢了吗？”
顾雨薇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。
不管能不能赢到最后，她都发现，自己享受这种气叶容琛的过程。
跟在L身边，她果然学坏了呢！
“你别忘记，你跟着的，是一个不肯对你透露身份的男人。”叶容琛很不客气的戳顾雨薇心中的伤疤，“有朝一日，他甩了你，你连找谁都不知道！”
“如果有朝一日，他甩了我，我绝对不会去找他。”顾雨薇冷冰冰地回击，“就好像我和你分手，即便我知道你是谁又如何？我跟你，难道还有复合的可能吗？”
顿了顿，不等叶容琛说话，顾雨薇又继续出声：“更何况，L可不像你，他从你手里赢来的公司，将全部都给我，他不要一点儿，即便他离开了，他不是也给我留了一笔财富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而你呢？”顾雨薇反问，“当初你给我一百万就想跟我离婚，是在羞辱我，还是在羞辱你自己？”
“不是一直口口声声你不看重那些不切实际的物质吗？”叶容琛唏嘘，“到头来，不还是在拿利益衡量这一切？”
“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，就注重什么。”顾雨薇语气淡淡地回应，“叶容琛，你不是要和我当敌人吗？那么，从你手中得到你重视的东西，就算我赢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！”
“还有！”顾雨薇打断叶容琛的话，“既然是选择敌对，就要做好输的准备，谁都想赢，但赢得起，也要输得起。叶容琛，我想，这次你输给L，也够给你上一课了，对吧？”
“签字！”叶容琛的脸色黑沉如墨，“顾雨薇，拿了那新公司之后，从此，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！”
“新公司不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。”顾雨薇一字一顿，“你欠我的，从来没有想过偿还！”
“我让你签字！”叶容琛咆哮着，“顾雨薇，如果你继续逼我，你的那张照片，我不介意给你放在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，让所有人都看看！”
听着叶容琛的话，顾雨薇的浑身重重一颤，脸色也跟着变白了。
双手不自觉的揪成拳头，顾雨薇的眼里是浓郁的恨意。
眼里印着那张离婚协议，顾雨薇的脑海中闪过当初和叶容琛去办理结婚证时的场景。
那个时候，她还是她，他也还是他，他们俩就仿佛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对璧人，生活中除了喜悦，就是快乐。
可是，原来，由爱到不爱，真的是这么简单的事情。
顾雨薇深吸一口气。
很奇怪，心里竟然是诡异的安静，仿佛，没有任何不舍。
将离婚协议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，顾雨薇确定它不会有什么坑之后，提起笔，就准备签字。
“薇薇！”叶容琛忽然喊出声。
顾雨薇抬眸，看见叶容琛黑沉冰冷的面容已经变为深情又痛苦，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包住了一般，不那么好受。
“在离婚之前，我们再抱一抱吧？也算是……为过去那些甜蜜的回忆，做个告别。”叶容琛的语调平静无波。
顾雨薇看着叶容琛，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，溢着是她熟悉的深情。
再抱一次？
呵！
莫名觉得很嘲讽。
“不要。”顾雨薇拒绝得很生冷，“我们俩散了就已经散了，没必要再去缅怀什么。从此以后，我和你桥归桥、路归路，只要你不来招惹我，我保证，也不会来找人你！”
“看样子，你对我真的模样任何感情了。”叶容琛的眼里涌着浓郁的哀伤，“好！你签字吧！既然你对我不会再有留恋，我也不会再留恋你！但是，即便我对你没有感情了，我也不可能让你和L在一起！”
顾雨薇白了叶容琛一眼，并不打算多说话，刚准备签字，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是L打来的电话。
顾雨薇才刚按下通话键，就听L的声音响起：“薇薇，离婚协议，不能签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