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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意愿。
没有想到，这个孽子，竟然转瞬间就给他卖了出去。
现在，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季凉北的问题。
而是，不管他是谁，这个位置，都不再属于他季启和！
这么多年，等待来的春天。一瞬间，在他还没有看清楚对手的时候，就已经进入了冬季。
男人双手紧握着文件夹，一把挥舞了出去，纸张就像是雪花一样从天空之中飘落下来。
男子原本始终绷着微笑的脸终于在这个时刻跨了下来，一把揪住季凉北的领口，一拳就要落在季凉北依旧微笑着的脸的时候，季子晞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
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季子晞的脸颊之上。
男子嘴角含着血，两只眼睛像是流水一般，脉脉地盯着自己的父亲，嘴角微笑，像是小时候，每一次自己挨打的时候发出来的微笑。
季启和的动作顿在半空之中，但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怒火将整个人都焚烧掉，一把抓起季子晞的手，往着办公室门外拖出去！
一路到了楼梯口，男子一使劲，直接将季子晞拍在墙上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拳头一下下地落在季子晞的肚子上，
“兄弟情深对不对？！”
“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！狗还知道尽忠！”
“季凉北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，我这个爹在你心中的地位都比不过一个混混儿！？”
一拳拳结结实实地铺洒在季子晞的腹部，最后的时候一个拉扯，季子晞根本就不还手，整个人像是一个布偶似的，任凭男子将自己撕扯。
身子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，顺着楼梯的顶端，一步步地向着楼下滚去。
“爸，这是我欠哥的，让我还，让我还这一次好吗？！我从来不敢忤逆你，就连三年前都没有忤逆，这次，让我来还，让我赎回我自己的罪孽。让我的余生，能够有一缕的阳光，就足够了，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我叫季子晞，可是我的生命里，从来都没有一刻，有过晨曦的感觉。”
最后一级台阶滑落坠地之时，一滴眼泪睡着眼角，坠落。
*
房间里面的男子坐在座椅上来回旋转，手中把玩着钢笔，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在沙发上的南堇歌身上。
“南小姐，迟迟不离开，难道是还有什么话想要跟季某说？！”
沙发上的人儿也不说话，就微笑着盯着季凉北，她的脸颊之上还带着些许的伤，看上去画面有种凄美的温暖。
偏偏是这个笑容，一下子触及到男子的怒点。
刚刚在玻璃门外，他清楚地看到的，就是南堇歌，这样，对着季启和笑。
事实证明，她果然是一个为了名利，什么都不在乎、什么都可以做的女子。
三年前，傻的是他，三年后，傻的还是他。
这样的女人，在三年前，能够毫不犹豫地对着他开出三枪，再来一把火；三年后，她也可以在明知道有可能是他回来的情况之下，对着另一个男人，投怀送抱。
他在她的心中……呵，果然是不值一提。
“我懂了，南小姐，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吧！让季某来猜猜，星光的奖项？！”
南堇歌眉眼一动，心下已经有了结论了。果然，两次的奖项，势必会毁在同一个人的身上。
她都没有指望眼前这个男人会帮着自己，
站起身子，正要离开的时候，身后却冷不丁地飘出来一句，“我倒不是不可以帮你。”
男子从座椅上站起来，挥了挥手，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线范围之中。
季凉北长腿一迈，踱步到南堇歌的身边，轻轻俯下头，将嘴唇贴在南堇歌的耳边，一字一字像是在种蛊一般，“只要你像，伺候季启和那样伺候我，我一开心，说不定就会随口，说说好话！”
啪。
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男子的脸之上。
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对待你的方式？！”
身边之人捂着脸，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，南堇歌已经走到了门口，男子伸手一捞，直接将她的身子拽了回来，跌到自己的怀中。
南堇歌就势伸手一抓，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把住季凉北的头，腰身一发力，正准备动手的时候，男子已经先一步地将她的额长裙开了口。
女子慌忙地旋转了一下，可是不转还好，一转，整条破口的裙子都随着旋转的动作，一点点儿地从上到下滑下去，露出了里面剥壳鸡蛋般的肌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