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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封澈这么说，凌羽葵似乎有点印象。
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封蔓从白霭那里救出来了，虽然做了心理疏导，医生用催眠术让她忘记了过去的那些事情，可她见到好吃的还会是很积极。
因为在原本的家里根本没吃过这些东西。
就连芒果，也是到四岁以后才第一次吃。
她还记得，白霭买了芒果，给姐姐吃，姐姐看到她很馋，所以把削下来苦涩的果皮给了她。
巧克力，她只听过，见过，从来没有尝过味道，那对她来说简直是童话里才会拥有的食物。
想到这些，凌羽葵就很难受。
她紧紧搂住男人的腰，咬着牙，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。
可是封澈对她太了解了，十五年的相处，已经让他对这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刻入骨髓。
“宝贝，你怎么了？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？”
凌羽葵听到这轻柔的声音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，突然断了。
她根本没办法在这个男人面前伪装。
“你亲亲我好不好？”
凌羽葵仰着脸闭上眼睛，让男人亲她。
封澈配合的低头吻她，可他的唇刚刚碰到她的额头，下巴便触到一股热热湿湿的液体。
他再看，只见凌羽葵的眼角湿润了。
“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凌羽葵只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封家究竟有多开心，多幸福。
这个家的人，把毫无关系，甚至父母还与他们有仇恨的她当做亲生的孩子，把她当做小公主一样捧着哄着。
但现在，白霭居然还想来夺走这一切！
“大表哥，我好恨啊！”
凌羽葵嘴里熟悉的称呼让封澈惊喜了一瞬，但紧接着变成了深深的心痛。
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小葵，你……”
“为什么白霭要那么对待我？我只是一个孩子，如果我真的不是她亲生的，也没必要将我当做仇人吧？”
封澈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，所以听到凌羽葵这样说并不意外。
“大表哥，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？她怎么那么狠心对待一个小孩下手？她狠狠的打我，用鸡毛掸子，打断了，就用木棍，我浑身是伤，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，可我还傻傻的期待着，妈妈总有一天会对我好。”
看着凌羽葵的眼泪不停地掉，封澈也哽咽了。
“我要报仇！”
“好，我们报仇。”
封澈的一句肯定让凌羽葵更加坚定。
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小脸，封澈心里难受的，像是他也经历了那些。
既然凌羽葵已经全都想起来了，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。
“小葵，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很残忍，但这可以让我们找到报仇的机会。”
“大表哥，你一直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，舅舅根本还没有从警察局出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
封澈点头：“白霭说要与你相认才同意放他，所以我……”
“你有点过分了。我始终相信舅舅是清白和无辜的，这中间肯定也是有原因的，所以你不能为了保护我去伤害你父亲。让我和白霭相认吧。”
封澈惊讶的看着这个小丫头，她好像突然成熟了不少。她的眼神异常坚定，连他都不敢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