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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面对的。
本来她这次露面，也是要跟顾思思道歉的。
是该她面对顾思思的时候了。
“思思……”季月紧紧的咬着嘴唇，有些害怕的看着顾思思。
她害怕顾思思不会原谅她。
一年半了，这还是顾思思第一次正式见到季月。
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，季月跟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顾思思不知道为什么，眼睛有些发热，水雾氤氲着视线，有些模糊。
张了张嘴，顾思思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是客套的寒暄好久不久？还是直接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给她下药？
良久，顾思思都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。
“思思……”季月见顾思思这样子，有些害怕，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道歉，“对不起思思，对不起。”
这句对不起，她早就该说了，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勇气。
如今，不得不面对了。
抬起手，顾思思狠狠的扇了季月一巴掌：“这一下，是你欠我的。”
的确，不管到底为什么，季月都欠顾思思一巴掌。
挨了这一巴掌，季月心里倒是轻松了很多。
她挺怕顾思思不跟她算账，什么都不说不做。
只要她还肯打她，至少说明顾思思还愿意面对她。
“是我欠你的，你打我多少下都没关系。”季月被顾思思一巴掌打得脸歪到了一边，但很快她就站直了，嘴角含着浅笑看着顾思思，“你打吧，我不会还手，也不会吵着要打回来的。”
这句话，倒是让顾思思停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。
到底，没有再打下去了。
之前上大学，每次玩闹的时候，季月都会吵着说你打我我肯定会还手的。
事实上，季月却没有几个时候还过手。
而她们，也不过是打打闹闹闹着玩的罢了。
想起大学的时候，顾思思眼眶更加湿润了。
季月扫了一眼屋里站着的这些人，伸手快速的抹了一把已经红了的眼眶，说道：“我不会跑了，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，他们就让他们散了吧。”
顾思思看了看那些保镖，再看了看梁墨城。
梁墨城知道她的意思，挥了挥手，让杨特助带着那些人走了。
一时之间，屋里只剩下季月顾思思，梁墨城和慕南。
梁墨城扫了一眼慕南，意思是你也该走了。
慕南回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，意思是，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滴。
这时候，也不是梁墨城和慕南耍狠的时候，梁墨城就没跟慕南多计较。
季月虽然伸手擦了眼睛，但还是有眼泪顺着眼睑落了下来。
她目光看了看卧室，说道：“我可以单独跟你聊聊吗？”
有些话，她不是不能当着梁墨城和慕南的面说，而是，难以启齿。
她欠了顾思思的，她今天会解释清楚，也会道歉。
但却不想当着外人的面。
虽然她和慕南是朋友，梁墨城又是顾思思的丈夫，可在这件事情当中，他们也是外人。
梁墨城和慕南自然不会多说什么。而顾思思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