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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我从来没有想过，憔悴的夜封玄这个温润地笑着的时候，竟然如此动人心弦。
我突然想起那一次被催眠的时候，在幻境中看到的夜封玄，温柔的爱笑的夜封玄，好看到让我忍不住怦然心动的夜封玄。
此刻，他就是那样笑着。
我的心跳似乎有些失序。
夜封玄突然低头，轻轻地吻上我的唇，轻柔的，怜惜的，让人心动的，轻轻地吻着。
心脏在胸腔中急促地跳动，我忍不住地抓住夜封玄的衣襟，只觉得这一次的吻，与哪一次都不同，也许是因为我的心境不同了吧！
吻了一会儿，夜封玄放开我，他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，不过眉眼间温润的笑意却是我从未见过的，那样好看，宛若春天的朝阳，暖人心扉。
我只觉得脸颊发烫，避开他的目光。
可是，又觉得不自在。
“那个，夜封玄，你还没告诉我，是不是伤的很重？”
说到他受伤的事情，我的心又揪紧了，不自在的感觉瞬间没了，担忧地凝着他的脸颊。
夜封玄靠在椅子上，大手抚着我的头发，一下一下地在我的发尾绕着，唇角一直是那样让我觉得有些陌生，却又很喜欢的笑容。
“放心吧，一个小贼，如果不是刚好赶上了特殊的时期，根本动不了我分毫。”
我眨眨眼，对于他口中的特殊时期忍不住脑补了一下。
难道，是大姨夫来了？
呸，想什么呢！
赶紧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，丝毫不敢让夜封玄知道，如果被他知道我脑补他来亲戚，肯定会被他掐死的。
“你为什么不继续问？”
我奇怪地看一眼夜封玄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发冷，很像他以前生气的时候。
皱皱鼻子，我不跟病号一般见识，所以顺着他的心思问下去。
“什么特殊时期，是不是特殊时期你就容易受伤？”
夜封玄的眸底似乎有漩涡，他的大手依然在我的头发上缠绕，深深地凝着我，好一会儿，抿着唇，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哼。
“以前的事情，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？”
又是以前的事情！
从第一次见到他，他就说我忘了他，可是我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他。
一边霸道地纠缠我，一边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么！
我柳千月再不济，也不会当别人的影子！
心里堵着一股闷气，我猛然从夜封玄的腿上跳下去，挺直了背脊，抿着嘴唇转头认真地看着夜封玄。
“夜封玄，我再重申一次，我对于你所谓的以前的事情，根本完全不了解，也不想了解。我叫柳千月，二十岁，老爸柳擎天，老妈月萱羽，除了四五岁以前的事情因为太小不记得，之后十几年的记忆，我都一清二楚。请你不要再把我和别人混为一谈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寄月，我也不知道你们千年之前有什么纠葛。也许你们曾经刻骨铭心，但是那和我没关系。在你面前的，是柳千月，一个独立的灵魂。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别的人，我拒绝当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或者替身！”
深吸一口气，我把夜封玄抓在手上的头上用力地扯下来，哪怕扯得头皮很痛，我也没有表露出分毫。
看着夜封玄，他的脸色又变得冷凝，那温暖动人的笑意，宛若昙花一现。
我就知道，在我和夜封玄之间，根本就不可能长久地保持那样的和平。
牙齿用力地一咬舌尖，我逼着自己冷静。
“夜封玄，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，我感谢你一次次救我于危难，如果不是你，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。”
夜封玄依然没什么反应，就用那样黧黑的眸子看着我，手上没有我的头发了，他的手指却依然握紧，指节泛白。
可是，他一语未发。
我的心撕扯着疼痛，从未感受过的疼痛。
之前风落白告诉我他有未婚妻的时候，我也痛苦，难过，绝望，可是那时候，我能哭得出来，哭完之后，我可以不让自己想。
可是这会儿，我却觉得，心像被撕碎了，想哭，眼眶却滚烫得灼干了眼泪。
不过，我还是从梗塞的喉咙里把我想要说的话，都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。
“夜封玄，我觉得，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，自己想要的，究竟是什么。在想清楚之前，我们都别出现在对方面前，让彼此好好的冷静一下吧！”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出了夜封玄的房间，门关上的时候，我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我脚步顿了一下，终究还是没有回头。
我需要冷静一下，好好想想，自己对夜封玄的心思，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，未来究竟何去何从。
这样一份感情，想接受，太难。
这样一个男人，想放弃，更难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