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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这若不是军中有卧底，到真是那波西域人有天眼了。
封刹留下打扫战场，很快得出折损了三千将士的数据，君无邪面沉似水，眉心紧蹙。
三更天还窝在帐篷里没有睡意。
乔羽凰往里头看了一眼，侧身走了进去。
君无邪背对着帘子，也知道是谁，低声道，“怎么这么晚还不睡？”
“你呢？”
“三千将士的鲜血，本王如何睡得着。”
乔羽凰踱步到他身边坐下，偷偷看他，就见他原本就血色的眸瞳此刻更是鲜红，“这也不能怪你，把那奸细找出来，把他千刀万剐，以慰藉那些将士的在天之灵。”
君无邪适才扫了她一眼，“你可是有主意？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总觉得秦将军好像有点奇怪。”
“为何？”君无邪其中心里早就有数，早也怀疑了秦将军，只是眼下听乔羽凰说起，还是有些新鲜。
“先前西域关折损了无数将士，秦将军能力算不得突出，带兵打仗，这些日子看来，更不如我两位哥哥，他竟完好无损的在西域关活到了现在，连伤没受过。”
君无邪看着她，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还有今天晚上，那波西域人从另外两位将军镇守的方向突入，却被秦将军拦截住，但只截住了几百人马，放跑了大部分的，这就更奇怪了。
秦将军只要马上放出信号弹，附近的兵马都会立即过去增援，绝不可能会有人跑掉，若说只有那五百人前来偷袭，这也太不可能了，难道西域人会笨到派人来送死？”
君无邪敛下眸中的异色，“那你说，若要确定他是不是奸细，该当如何？”
乔羽凰眼珠转了一圈，笑道，“这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君无邪回头看他，手中的琉璃盏中还盛满了佳酿，光是闻着都险些令人痴醉。
“你果真不知？”
似是不相信她会没有主意一般。
“那我随便一说，若是你觉得不行，可不许笑我。”
“好。”
乔羽凰适才道，“你不如召集大家再开个会，就假装制定对付西域人的战术，但背地里通知其他人把计划改掉，先瞒着秦将军，看看事情会不会如你所料的发展。”
君无邪薄唇微抿，笑道，“还不算太笨。”
“哼，岂止不算笨，简直是聪明绝顶。”
“哦？那你可知本王在想什么？”君无邪伸手揽住她的腰，一杯溢着酒香的琉璃盏就送到了她面前。
乔羽凰往后缩了几分，“我不喝酒。”
“哦？本王怎么听说，你以前和孔晟在一起的时候很能喝？”
乔羽凰瞪了他一眼，“你瞎打听这个做什么！”
那是从前的乔羽凰！她忍着没说，只是此刻在帐篷内灯光的映衬下，她莫名觉得眼前这张脸十分诱人。
“好了，你早点睡吧。”
正欲起身离开，刚站起来，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，将她整个人带进了他的怀中。
耳边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，她微微抬头，就对上君无邪染血的瞳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