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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那，双腿交叠，优雅而矜贵。
裴初九气得想骂人。
靠！
有权…了不起啊？
裴初九看着墨北霆那张脸，气得牙痒痒，可是她也知道，她今天恐怕是反抗不了了，想了想，她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，既然反抗不了，还不如为自己好好争取一些条件。
裴初九冷着脸开口，“跟你结婚可以，不过我也有要求。”
墨北霆看了她一眼，“说。”
裴初九咬牙，“你不准干涉我的事业。”
墨北霆挑眉，“你有什么事业？据我所知，你现在的钱都是靠着之前坑了裴锦程一把得来的，除此之外，你还有什么？”
裴初九攥紧了拳头，看着墨北霆那张讨厌的脸，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，她咬牙，“墨先生，你只管答应不答应就行。”
“嗤…行，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志向，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飞得多高。”
“第二条，我对裴家动手，你不准阻拦。”裴初九的眼神冰冷，提到裴家时满脸的杀气。
墨北霆看着她的模样，倒是不意外。
他看过她的资料，换做是他，也不会轻易的就这么放下仇恨。
他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，嗯了一声，“可以。”
“第三条，就算我们离婚，孩子的抚养权必须归我。”裴初九咬牙。
离婚？
墨北霆嗤笑一声，点烟的动作一顿，懒洋洋的开口，“裴小姐，你觉得你有这个权利跟我提离婚？在小钰没醒之前，你都别想离婚。”
植物人能醒来的几率是多少？
很低。
除非，发生奇迹。
裴初九的脸色悠然沉了下来，心底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，她就要这么跟这个男人纠缠一辈子了？
她的狐狸眼里满是冷芒，漆黑墨瞳没有情绪，她冷笑，“墨先生，你就不怕对我日久生情？”
她撩了撩头发，媚态横生。
墨北霆脸色瞬间凉了下来，不知道是被她语气中的哪一个字刺中了，原本慵懒的模样瞬变，浑身的气势一下就散发了出来。
“日久生情？”墨北霆高高的抬起下巴，满脸的不屑，“对你？”
他话语里的嘲弄意思十分明显，仿佛爱上她是什么丢脸至极的事情。
裴初九看着他的表情，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燃烧了起来。
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，言语冰凉如水，“这以后的事，谁说得准呢，万一墨先生要是爱我爱得不行了，一直纠缠我，这可怎么办？”
“不会。”墨北霆抽了口烟，“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裴初九听到他的话，讽刺嘲弄一笑，“啧，墨先生话可不要说得太满，万一以后自己打自己的脸，那可就不好了。如果有那一天，你怎么办？”
她笑得张扬，一张艳丽的脸，熠熠生辉。
墨北霆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，她笑起来的时候满脸的阴霾尽消，那笑容灿烂又明艳，没有了她沉默时的那股浑身阴鸷的味道。
她笑起来，很好看。
墨北霆发现他盯着她的笑容看呆了的时候，忙挪开眼，有些烦闷的皱起眉冷冷开口，“如果有那一天，我跟着你信裴！”
“好，我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