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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上所摆放着的餐盘都通通挥下，全部都摔在地上。
她暴怒得就像是一只受伤而失控的小动物。
但是从始至终，慕轩宸的眼眸只是静静的看着她，突然的说道：“……老婆是想要砸东西吗？”
他的眼眸里露出复杂的目光，就像是掺杂了其他别的情绪，但最终他的脸上始终都是平静的。
“去多拿盘子过来……那些古董碗碟也拿过来，我要的是全部……”
很显然，这句话是对佣人们说的。
所有的佣人们听到总裁说这些话的时候，都目瞪口呆，但是谁也不敢当着总裁的面说一个“不”字啊，只能是说……
主人说什么，他们全部都照做就是了。
而当一件又一件的物品都被搬到客厅后，按照慕轩宸的冰冷吩咐话语，所有的东西按照贵重和便宜的分开了。
先不说普通的陶瓷碗本身就是属于定制级别的，就是一只碗都得上千元，再到那贵重收藏级别的碗碟，就是一只也得上百万，或者是上千万。
同时还有收藏的花瓶……
这要是真的有人细细去数的话，这大大小小的碗碟加起来都有上千只了。
整个客厅都是寂静无声的。
唯独只有慕轩宸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，说道：“……想要砸，就去砸……但是砸了，别去捡，小心碎片会割伤……”
与此同时的是，慕轩宸更是将自己手掌上所套着的黑色手套给摘取下来，套在了顾婉雪的手掌上。
“……你想砸多少，就砸多少……”只要是她能够发泄出心中的痛苦和愤怒。
慕轩宸还随手就亲自将一个盘子递到她的面前。
顾婉雪的胸膛处剧烈的起伏着，她没有想到这男人会这样做……
但是她现在……就是“疯子”，不是吗？
她的心现在疼得……就像是在这地上的被摔破的盘子似的，都是四分五裂的。
于是，在客厅里，“噼里啪啦”的，响起的都是各种瓷器摔在地上所发出来的声音。
但是没有人敢去制止。
唯一可以的男人却只是温柔的站在她的面前，不仅仅没有……反而是帮着她，将轻便的盘子递到她的面前。
所有的佣人都只觉得头皮在发硬！
夫人疯了……
难道总裁也跟着疯了吗？
或者说，总裁就只是在纵容着夫人吗？
从这些碗碟再到后面的各种数不清楚的珠宝或者是珍贵的玩意，只要是重量轻便的，拿起来不费力气的，他们都通通拿了过来。
之后，他们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西全部都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。
然而，在这过程中，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，总裁竟然关心的只是——
“累不累？要不要歇一歇……待会再玩？或者喝点水？”
“还有没有力气？要不要吃点食物，补充一下体力……”
……
众人听到这些只能是将头低得更低了，无言以对。
谁说只有夫人是疯的。
或者说，总裁才是更疯狂的，竟这样的纵容着一个疯子的行为！
顾婉雪却当他是空气，不说一句话。
她只看着这些碗碟，再将它们摔下去的时候，就像是在狠狠的摔着自己的心，让她的心脏只会是一下比一下的疼，然后让自己更加清醒。
直到……顾婉雪砸累了，她头也不回的就想要离开。
慕轩宸的眼眸里依旧是露出暖光，说道：“……不继续了吗？你要是还想要玩？或者等你有力气了，有空了……我们再继续玩。”
放心，他有的时间和耐心陪她一起耗下去，也一起玩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