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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瑱的话，让越如歌心头一抖，她说起话来，实在是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。
“对了，小鸽子，这段你怎么没说？”慕容瑱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越如歌。
越如歌之前，只讲了慕容止的光辉事迹，刻意隐瞒了这一段。
一来，小慕容止更喜欢听这些让人心潮澎湃的故事，二来，她对慕容止从前的事，其实也不是特别了解，三来，说出这事恐怕会影响历史进程，四来……她怕自己会心痛到哽咽，到时无法解释。
慕容止还是个好哄的三岁小孩子，可是慕容瑱却精明到越如歌根本不敢胡乱编个理由骗她。
见越如歌不说话，慕容瑱便站起来，拍了拍她的后背，“没事的小鸽子，继续讲你的故事吧，这一段不讲也不要紧的。”
越如歌其实是因为想起了慕容止，所以神色有几分哀伤，慕容瑱却以为越如歌是想到自己从前被净身的事情，心情不好，便不敢多问她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慕容瑱已经很喜欢越如歌。
从前，慕容止曾说过，如果姐姐认识你的话，她肯定会喜欢你的。
没想到一语成谶，她居然真的有认识慕容瑱的机会。
虽然慕容瑱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。
“最近楚将军没怎么进宫了。”越如歌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告诉慕容止会发生的事情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过问了一下。
这种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，却无法确定到底是具体哪一天的感觉，实在是让人抓心挠肺。
慕容止托腮看着越如歌，奶声奶气道：“是哦，楚伯伯怎么不想我了呢？”
他从小就和楚伯伯一起嬉笑玩闹，父皇很喜欢他，自己也很喜欢他。
慕容瑱转了转眼睛，“好像楚伯伯带兵出征了，前几日我听父皇说，楚伯伯大获胜利，好像很快就会回来了。”
“哇！”慕容止眼睛一亮，“楚伯伯这次不知道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！”
“什么好东西，你就知道要礼物，”慕容瑱本想戳一下慕容止的额头，半路却改了主意，捏了捏慕容止的脸，“楚伯伯是为咱们后梁打仗，父皇说了，楚伯伯是咱们国家的英雄，咱们要对楚伯伯敬重一些。”
越如歌瞬间缩紧了拳头。
慕容止懵懂点了点头。
楚元帝很快就会回京了，那岂不是说，慕容止也很快就会……
越如歌真的很喜欢小慕容止现在的样子，从未见过人间疾苦，永远都是天真烂漫。
话已经到了嘴边，她却只能生生咽下去。
我不能让你在轮回中一次又一次经受痛苦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宁愿那火烧在我身上。
可是慕容止，对不起，我不能。
“小鸽子，过几天天气暖和了，我们出去放风筝吧！”
越如歌笑着对慕容止点了点头，深呼吸一口气，不让自己哭出来。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，自己真的能等到，和他放风筝的那一天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