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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了一层又一层，腿都软了。
“不是404吗，我们这都爬了多少层了？”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华衍挑眉一笑：“鬼打墙这么烂的招数，也太瞧不起我这个鬼王了吧？”
“你知道是鬼打墙还往上爬？”我喘着气抱怨道。
华衍一只脚正往上跨台阶，突然眼神凌厉地往后一扫，我只觉眼前一晃他已经闪身到下一层楼，抓住了一只学生鬼。
“饶命，饶命啊！”学生鬼可怜兮兮地挥舞着手脚。
华衍把他放开，他自知实力悬殊也不敢跑，就蹲在墙角，用小鹿似的眼睛看着我们。
看他年纪才十四五岁，倒是蛮可怜的。
沈然看了一眼华衍，走近小鬼问：“你在她手下做事？”这个她自然是指的女鬼。
小鬼连忙摇头：“我是被临时抓过来的，她让我困住你们一会，早知道是鬼王在这，打死我也不敢来的。”
“你还知道什么？”沈然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，又问道。
小鬼连连摇头：“她什么都没告诉我，我只知道她喜欢杀人，杀了人就把人骨头抽出来刻东西。”
“看来问不出什么。”沈然对华衍说。
华衍挥挥手，小鬼连滚带爬地飘走了。
“就这么放他走啊？”高琪不满地咋呼。
我连忙解释道：“一看他就是刚死的新鬼，还没得及归地府，只是临时被抓过来顶包。我们打死他，倒惹了地府的麻烦。”
华衍赞许地看了我一眼：“挺有长进嘛。”
“那是，最近我把老秦的风水书全找出来看了一遍，虽然不会打，动动嘴皮子还是会的。”
“那我们还上去吗？”沈然指了指对面，那里就是404化学实验室了。
“既然她跑了，我们就在这等她。”华衍率先牵着我推开了那扇玻璃门。听门卫说这间化学实验室很久没用了，进来的瞬间空气里满是灰尘和霉臭味儿。
“什么味儿啊？”高琪捂着鼻子抱怨。
其实警察已经来拉过警戒线，味道应该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很多了。
屋子里还残留有很多化学药品，味道应该大部分是它们散发出来的。墙上很多喷发出来的血迹，地上也有拖拽的痕迹。
这里就是案发现场。幸好刚进来的时候华衍就给我戴上了口罩，所以只闻到一点血腥味儿。
华衍拉着我，一点点往更里面走，走到最里面的墙壁前停住。他伸手敲了敲墙壁，居然是空心的。
“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？”华衍恶作剧似的看着我们。
我和高琪无语望天，拜托我们都快紧张死了好吗？
墙壁的入口在储物柜后面，一般人难以发现。华衍直接捏碎了那把小锁，打开那扇跟墙壁一样雪白的小门。
“啊！”高琪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因为在门打开的瞬间，有人形一样的东西扑了出来，而且它是没有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