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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舅哥啊，他死得蹊跷，难怪了。”
殷雪母亲二话不说，转头对地中海要跪下，地中海哪里敢让她跪自己，腿还没弯就被他扶起来了，称呼也亲切了很多：“大妹子，咱们也算亲人了，不用计较这个。老赵家还有我一个外甥。回头介绍你们认识，咱们两家可得多亲近亲近。”
沈牧有些哑然失笑，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，这倒是让地中海找着借口了。不过殷雪如果要跟着自己，殷雪母亲留在这里倒也需要有个人照拂一二。
有了这层关系，地中海看沈牧的眼神也是更加亲近了一些，好像他就是沈牧的弟子了，沈牧也只能无奈一笑。同时这也暴露了观气术的一些缺点，亲属关系看不出来，只能看出血缘关系。
沈牧说：“殷雪的情况，我有办法处理，有两条路。”
殷雪母亲坐正了身子，地中海也换上一张家长脸，认真听着。
沈牧说：“第一，我可以掩盖住殷雪的气息，以及压制她身上的能力，你们下辈子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。第二，我带殷雪离开修行，收她做为弟子，日后她的成就肯定不会在我之下。两种选择，你们抉择吧。”
殷雪没有二话，拍板定案：“神仙，让殷雪跟着你。”
沈牧微微摇头：“你说了不算，得殷雪同意才行，她不想跟我学，我也不能强迫她。”
殷雪母亲可能是一向强势惯了，转身对殷雪下命令：“雪，跟着神仙啊，你这个实在不是办法，咱们家从你小到大，搬了几次家你也知道。现在你爸死了，你这个事情，不能再拖了。”
一直低着头的殷雪抬头，看到了一脸殷切，并且有些松气的母亲，微微点头。殷雪母亲高兴了，转头对沈牧说：“神仙，你看她同意了。”
沈牧是什么人，哪里看不出来殷雪的真实心情，殷雪母亲的真实心情。但她们既然这么说了，沈牧点点头，说：“好，殷雪自此就是我的记名弟子。本来正式入门之前有三年时间，俗话是师防徒三年，徒防师三年，但现在咱们不必用那套老的东西，可你正式拜师之前，也需要有一段时间考察期。你觉得我不合适，或者我觉得你不合适，我们可以就此分开，不必相互耽误。”
殷雪母亲赶紧说：“不用不用，小雪肯定乖乖的听话。小雪，你说句话啊，跟你师傅说，你以后肯定会听话的。”
小雪轻声嗯了一声，殷雪母亲讪讪说：“这孩子从小就腼腆，熟了就行。”
母女二人出去了，地中海走在最后，沈牧叫住他，地中海手按在门把上，心脏扑通的跳，他知道，沈牧做出决断了，上一次他有这样的心跳还是公务员考试通过。
果然，沈牧把地中海叫回来，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地中海在第一次和沈牧见面就报过名字了，但沈牧一直没记，这次问了名字，就表示，他记下这个人了。
“首长，我叫陈欢。”
沈牧点点头，这人不愧能做到如此位置，猜到他要做什么，依旧保持良好的情绪，没有失礼，更没有张口套近乎。刚才他要是张嘴来一句师傅，沈牧当场就给他踹出去。
“陈欢，我问你，你想要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