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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。”
戴长冬抬手抹了把头上的汗，说道：“真是到年龄了，跑了这么一会儿就喘的不行……”
“队长……”
常雪凑到他耳边又叫了两声。
戴长冬后知后觉的抬头：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常雪朝陆伯瑞努了努下巴。
戴长冬这才看向陆伯瑞，看到他不太友善的目光后，迟疑的问：“陆先生怎么这个眼神看我？”
“张琨抓到了吗？”
“张琨？”
戴长冬笑了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反问道：“救周琳的那批人，是陆先生派过去吧？”
陆伯瑞抿紧嘴唇，没有说话。
戴长冬笑道：“多亏陆先生的人去的及时，不然周琳的命就不保了。”
说完，他像没事人一样，伸手去推病房的门：“小殷没事吧？今天晚上真是对不住她，步步都晚了一……哎哎哎……”
“队长！”
“戴队！”
看到陆伯瑞对戴长冬动手，常雪跟赵阳连忙上前拉住陆伯瑞。
戴长冬的后衣领被陆伯瑞拎着，一直被拎到了墙边。
戴长冬比陆伯瑞大了二十岁左右，被一个晚辈这样拎着，他抬手制止住赵阳和常雪，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，笑眯眯的说：“听说陆先生跟小殷关系不一般，今晚上的事情，确实是我们的责任多点，陆先生为了小殷生气是应该的。”
陆伯瑞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加的阴鹜难看，他挥开赵阳和常雪的拉扯，看着戴长冬说道：“你愿不愿意帮她无所谓，再敢像这次一样利用她———”
陆伯瑞揪住戴长冬的衣领，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：“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甚至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，但莫名的让人相信他说的每个字都会实现。
今晚的事情，也许殷怀顺过后就不会再深究其中的细节，也不会知道戴长冬故意为之的‘慢一步’，但今晚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，殷怀顺就不会有这样好运了。
春通的这帮末路穷途的黑帮人员，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善佛，一旦发现不对劲，对方一定会下死手。
赵阳的直肠子最先忍不住，他走上前抓住陆伯瑞的肩膀：“你以为你是谁！警察也敢威胁！”
陆伯瑞松开手，头也没回的用胳膊肘朝赵阳腹部狠顶了一下，然后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。
赵阳本就没有防备，被他这一下顶的，疼的捂住了肚子。
“你还敢袭警！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戴长冬整理了下衣领，拽回撸着袖子就要去打架的赵阳，“小雪，待会儿你开车，先送你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——
翌日，殷怀顺被病房的说话声吵醒。
她虚弱的睁开眼，看到陆伯瑞正低头摆弄碗筷，床尾处站着正在汇报工作的温衡。
温衡额头和胳膊都受了伤，手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里。
看到殷怀顺醒过来，温衡眼前一亮，停下话音笑道：“殷小姐醒了！”
陆伯瑞停下手上的动作，回头看过去。
“醒了，肚子还疼吗？”陆伯瑞弯腰探了探她的头，顺势对温衡吩咐道：“去叫医生。”
殷怀顺别开头，声音有些沙哑的问：“周姨那边有消息了吗？”
陆伯瑞在床边坐下，拿起干净的湿毛巾一边帮她擦脸一边说：“凌晨已经派人送她回家了。”
殷怀顺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照顾，她伸手想要拿过毛巾，被陆伯瑞拿开了手。
这时，温衡也带着医生赶了过来。
陆伯瑞刚站起身准备让医生检查时候，殷怀顺忽然又用昨天的眼神看着他。
陆伯瑞：“……”
医生看了看僵持的两人，问道：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陆伯瑞脸色十分不悦，他看着床上与他瞪眼的女人：“我们之间有什么避讳的？”
“我让温衡出去。”
“你也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半晌后，陆伯瑞阴沉着脸攥着毛巾走出了病房。
看到陆伯瑞走出去，温衡也紧跟着走出去。
病房走廊上，陆伯瑞坐在休息椅上，闭目养神。
温衡在他身边坐下，好奇道：“殷小姐到底是什么病，怎么这么避讳我们在？”
陆伯瑞脸色臭的厉害，抿着唇一声不吭。
温衡悻悻的闭了嘴，目光看向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大肚子孕妇，忽然间，他猛地一怔，惊讶的回头看向陆伯瑞：“殷小姐她……不会是怀孕了吧？”
“不是。”陆伯瑞语气十分笃定的说：“痛经。”
昨天晚上给殷怀顺看病的妇科医生是这么说的。
上次殷怀顺痛经，也是痛得死去活来，在医院住了一晚输液后才好。
温衡挠了挠后脑勺，笑了笑说：“怪不得殷小姐不好意思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两人在走廊里等待了十多分钟，医生才从病房里走出来。
陆伯瑞站起身，不等他开口询问，医生就拿着病历单说：“病人痛经比较严重，并且还有妇科病，需要多住院几天看看。”
陆伯瑞跟温衡两个大男人都不懂医，也不懂什么妇科病，对医生的话深信不疑。
陆伯瑞询问道：“什么妇科病？严重吗？”
医生推了推眼镜，含糊其辞的说道：“不能说严重，也不能说不严重，需要好好调养，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她拎重的东西，多卧床休息。”
陆伯瑞点点头，跟医生道了谢。
“女人的病还真的挺麻烦的。”温衡感慨道：“生孩子的时候又要痛苦一次。”
陆伯瑞掏出手机，若有所思的翻出宋嘉言的手机号，朝温衡说：“你联系联系春通的三甲医院，等会儿去办转院手续。”
“好。”
电话还没有给宋嘉言打过去，殷怀顺的电话先打了过来。
陆伯瑞挂断电话，一边吩咐温衡快去，一边推开门走进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