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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继续空洞的问话，“第二个问题，李雪的第一个男朋友是谁？”
“是我！”我马上抢答道。
我到现在还很清晰记得，当年她坠楼之后，被压在废墟的时候对我说得那些话，尽管很短暂，但我是她第一个男朋友，哪怕仅有几秒钟。
回答完这个问题，我再次将手伸向了茶几上的手枪，可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的对话，却让我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，“对不起，回答错误，李雪没有男朋友，这次的开枪机会是陈阳的。”
怎么可能！
我的心狠狠沉了一下，在陈阳的狞笑声中抓起了手机，直接@小丑，“你这个疯子，我说的就是正确答案，李雪被废墟压中之前问过我，愿不愿意做她男朋友，我说愿意！”
发完信息的时候，陈阳已经把枪顶在我脑门上了，“傻逼，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，老天爷都不帮你，哈哈……”
我根本没有理会陈阳，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，很快，上面跳跃出了一段冰冷的文字，“你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，陈阳，我命令你开枪，否则你就会死！”
陈阳对此自然是乐意效劳，那条信息刚跳出来，他就压下来扳机。
我心凉如水，等待枪响的那一瞬间，可这一次打出的，依旧是空弹。
“*你妈，干！”陈阳气急败坏地把手枪扔在茶几上，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丝了。
“下一个问题，是四分之一的死亡几率，李雪出事之前，在阳台上讲过什么？”
“混蛋，这一点都不公平！”陈阳马上提出了抗议，“怎么问的问题全都是关于李雪的，我和她又不熟悉，这不是摆明了偏袒林峰吗？”
除了我和陈阳之外，仅剩下八个人，看向手机的目光也充满了疑惑，这个“小丑”，似乎对李雪的事情有着异样的执着，先前那么多问题，有很多都是关于李雪的。
“等等……我明白了，这个小丑说它自己是魔鬼，该不会是李雪死后变成的厉鬼，来找我们报仇吧？”有个叫崔健的家伙，马上用颤抖的声音惊呼道。
他这么一说，反倒在人群中引起了更大的惊恐。
的确，这个“小丑”十分清楚地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情况，甚至对发生在大学校园中的事情了如执掌，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同学。
最有动机杀死我们的，除了已经死掉的李雪，还能有谁？
“大家别瞎说了，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？”王刚马上沉着脸打断道，“就算李雪真的变成鬼了，她当年那么喜欢林峰，怎么可能把林峰也卷入这种死亡游戏呢？”
“这可说不准，谁知道鬼在想什么？万一她嫌寂寞，想找人下去陪自己呢？”
崔健马上一脸惊恐地反驳道，“再说小丑能无声无息地杀人，除了鬼还有谁能做到，肯定是李雪……一定是李雪，她、她怪我们当年见死不救，找我们报仇了！”
崔健的话音刚落，其他人顿时的脸色顿时“唰”一声就变得惨白了，陈雨欣很快就惊恐万状地用手抱住了脑袋，蹲下去，肩膀像筛糠一样地抖动，嘴里喃喃道，
“不……不可能是李雪，李雪，你不要害我们，我们不是故意不救你的，当时在地震，我们也害怕啊！”
除了陈雨欣，赵亚楠也显得格外畏惧，靠着墙根蹲在地上。
崔健的话很有道理，这一切，的确就像是李雪死后变成鬼，来找我们报复的，在成功将恐怖气氛推到极致之后，崔健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，“是李雪，她好像来了，她好像来了，你们听到哭声没有？”
恰好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阴霾，崔健话音刚落，仿佛是应景一样的，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股冷风，打着气旋飘进客厅，沿着我们裤腿上钻，几乎冷进人骨子里。
阴沉沉的天色，配上满地的尸体和鲜血，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而森怖，陈阳目光呆滞，差点都忘记了要答题。
“你特么的，再敢多说一句废话，老子现在就弄死你！”王刚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喊，打破了房间里的诡异气氛。
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崔健面前，伸手揪住他衣领，将人直接拎起来，甩手就是几道响亮的耳光，喷了一口唾沫在崔健脸上，“不做亏心事，不怕鬼叫门，你们特么的对不起李雪，当然会害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