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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听，方玲语就越是气愤。
但再怎么气愤，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对一个无辜的群众出气。
于是谢过了小姑娘之后，她就直接进了乔楚浩的门。
果然看见那个医生一脸“我的人生完蛋了”的表情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。
“乔医生，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？”方玲语单刀直入地问道。
大概是她的语气也不是很友好，让本身心情就有些敏感的乔楚浩感到有些不舒服了，稍显刻薄地回嘴道：“警官，我只不过抱了一个寡妇，这应该不犯法吧？”
方玲语被他的态度给也给搅得烦躁了起来，但还是对乔楚浩说道：“你冲我发什么火？为什么不跟网上那些人，还有你单位那些长舌妇这样说话呢？”
察觉到自己失言，乔楚浩也收了声，将那天葬礼碰见辰飞鸣的事都说了。
他现在就怀疑是辰飞鸣在故意整他。
“所以，”方玲语双手撑在桌上，看向乔楚浩微笑道：“你现在是想要控告辰飞鸣先生侵犯你的肖像权和名誉权吗？”
她忽然正经起来的语气让乔楚浩本来混乱的思绪也跟着清晰了起来，他听出来方玲语这是有主意了。
但为了以防万一，他还是很谨慎地问了一句道：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他不是矢口否认他在渡鸦做的那些事吗？”方玲语说道：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，如果你能找到证据证明那些照片是他授意人偷拍的，你实际上就能起诉他，我们也就可以按规章制度去抓他来审问了。”
“可是之前……”乔楚浩还是有些疑虑没有解决，于是问方玲语道：“之前不是已经掌握了他是产业链一份子的证据吗？也没看见你们抓他啊？”
“是，”方玲语爽快地承认道：“但是傅珏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过。”
“我们从法律定义上无法定辰飞鸣的罪。”
“那现在仅凭我一个人告他，也不能判他重罪啊……”
“但是可以为我们的调查争取时间，以及我们可以从他口中盘问出更多的细节问题，不怕他不认罪。”
方玲语认真地抓住乔楚浩的肩膀说道：“小乔医生，你现在也算是我们办案的一个突破口了。”
“那家伙简直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，现在却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你手中，我们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行。”
于是最终，乔楚浩还是被方玲语说动了，说如果方玲语能够找到证明辰飞鸣造谣的证据，他就考虑告辰飞鸣一次。
方玲语大喜过望，立即召了两个同事，一个去调酒店附近的监控，一个跟着她去报社一趟，问问那个刊登报道的人究竟是什么人。
果然不出他们所料，报社的人咬死不认这件事跟辰飞鸣有关，只说他们接稿都是在线上截稿，线下那个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。
方玲语微微一笑道：“没关系，我们还有网警可以查IP地址，迟早能找出来那家伙是谁。”
几人在景城辗转一天，最终在一家网吧里找到了源头。
老板交代说前一天夜间确实有人使用过那台电脑，是个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。
高大？方玲语犯难了。
她知道辰飞鸣的身材充其量只能算是高挑，要说高大还真算不上。